-解尽秋凉-

偶尔诈尸

【十方志】【江湖】——《这个杀手不太冷》仲孟

    仲堃仪是个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有一把宝剑名为纯钩,是天下第一宝剑,据说是当年刺杀有名的铸剑世家的家主然后夺得的。此人来去无形形同鬼魅,耳目遍及江湖,所有委托皆由其徒弟骆珉和艮墨池来传达,除了他的徒弟无人知晓他的真实长相,如此神秘的杀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若是有了什么离奇案件,也常有人道定是那杀手仲堃仪干的。

    除却这纯钩,还有一件宝贝也是举世无双的,那是一块青龙玉牌。

    

    相传,这青龙玉牌,是当年青龙神君的来人间游玩时遗留下的,据说能用它在梦境中穿越时间从而改变命运,但这玉牌唯有武功高强者才能驾驭,否则就会被神力所反噬。

    这青龙玉牌被天枢一大门阀世家孟家所拥有,孟家现任掌门人孟章年仅十六岁,他的父亲当年被歹人施毒而死,孟父死后,其他世家都对孟家虎视眈眈,不仅想要一举搞垮孟家还想要夺得这稀世珍宝。孟章虽颇有手段,可到底还是年幼,曾经显赫一时的孟家如今已是风雨飘渺。

    不少世家长老都想要委托仲堃仪来孟章借此搞垮孟家,不惜以重金和土地来诱惑他,不料想来爱财的仲堃仪却全部拒绝

    世人皆道杀手无情,可仲堃仪却有个心上人,他的心上人便是孟章

    孟章自幼体弱多病,不是习武之身,孟父担心孟章安危便雇了仲堃仪做了孟章的侍卫。仲堃仪长了孟章十岁,孟章习不得武,自然是对仲堃仪这般武功高强之人抱有敬仰之心,总是拉着仲堃仪的衣袍撒娇似的对他说

    “堃仪哥哥,你教我武功吧。”

    小时候的孟章穿着绿色的衣袍,跟着夫子学习时有板有眼的,年纪小小却喜欢皱眉头,颇有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平日里孟章学习认真也很乖巧,一点也没有小孩爱玩闹的样子,也不过就是在得空时会对着仲堃仪发发自己的少年心性,仲堃仪觉得自己于孟章定是有所不同的。每次孟章就这么眨巴着一双狐狸眼望着他,仲堃仪总是拒绝不了他,不管是孟章想要习武还是想吃街上的糖葫芦,仲堃仪总是会满足他。习武时孟章就拿着根小树杈作为自己的剑,跟着仲堃仪一起挥,特别认真又特别可爱。彼时孟章不过是七八岁的光景,仲堃仪也还未到弱冠之年。

    后来,等孟章长大了一些,便不再叫他堃仪哥哥,改唤他为仲君。有时候,仲堃仪还是会逗逗这个小家伙,问他怎么不叫自己堃仪哥哥了,小家伙总是脸红红的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就气得跳脚直打他,像只炸毛的小猫咪。那时的孟章不过十三四岁,哪里懂得情爱之事,可那已是仲堃仪守护她的第五个年头了。仲堃仪看着这棵青翠翠的小葱慢慢长大,眼里心里记忆里全都只有孟章一个人,孟章什么时辰该吃什么药,孟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孟章伏在桌几上望着他眨巴眼睛是想要溜出去玩,这些种种有关孟章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孟章,喜欢上了这个小时候唤他堃仪哥哥,长大了唤他仲君的小家伙。

    可他知道他的这份喜欢会对孟章造成困扰,他渴望孟章对他感情的回应可他又怕孟章的大好前程会断送在他手上。他只是一个侍卫,一个杀手,他满手鲜血而孟章却是一块纯净的玉石受不起玷污,于是他决定离开

     仲堃仪离开的那天大雨瓢泼,孟章撑着一把油纸伞为他送行。雨很大,一把伞撑不住并肩走的两人,仲堃仪便把孟章揽进怀里,一前一后的走,其实这样很不方便,走路一摇一晃的,仲堃仪明明可以用轻功在雨中传行也并不会淋太多雨,可他偏要这样搂着孟章走。孟章身子小,仲堃仪稍稍驼着些腰,孟章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孟章没有束发,仲堃仪的下巴颏能直接靠在他柔软的发上,仲堃仪看不到孟章的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家伙定是脸红红的了。两人就这样一路姿势怪异的走到了城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等候

    “仲君这一走可是永别?”

    仲堃仪看着眼前的人儿撑着伞倔强的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眼眶里分明已经蓄满了泪水

    “只要公子心里能时常惦记着在下,便就不算是分别。”

    一晃一两年过去,仲堃仪成了江湖大杀手,孟章也成了了一家之主,两人已是越行越远。其实那日仲堃仪并没有离开天枢,他反而在孟章家后面的大山中盖了一座世外桃源,取名为枢居,在此隐居。收了两个徒弟骆珉和艮墨池,让他们在外面给自己找生意,专挑钱多的活干,小日子也过的舒服,完全不在意外界给他背上了多少的锅。那把纯钩宝剑,是仲堃仪在一次任务中的意外收获,至于那些关于杀死家主夺剑的故事,完全就是另一口大锅了。每次做完委托回家都会路过孟府,没受伤或者伤势不打紧的时候,仲堃仪就会挑一棵比较隐蔽又舒服的树躲着,就想看看他的小孟章还好不好。

    

    那日仲堃仪做完一个较轻松的任务,他便像往常一样在树上躲起来,今天孟章坐在庭院中的凉亭里自己下棋,本来仲堃仪应该是感慨今天真是个疗解相思之愁的好日子,可他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作为一名杀手,仲堃仪敏锐的感受到这附近有着杀气,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下来,庭院里除却孟章只剩下两个点灯的侍女。仲堃仪四处搜寻着,这杀气显然是从孟府中传来,仲堃仪清楚地意识到来者不善而且武功不俗。这时,仲堃仪的余光捕捉到一处异样的反光,定睛一看,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趴在孟章寝房的楼顶上,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仲堃仪大惊,没想到各大家族这么快已经准备暗下杀手,若不是今日他在这里,孟章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容不得他多想,孟章前脚刚刚跨出凉亭,后脚那刺客就从屋檐上冲下,仲堃仪一个飞身跃起冲向那刺客,纯钩出鞘。孟章感到一阵寒气向自己袭来,抬头发现竟是一个黑衣刺客举着刀向他冲来,孟章吓的浑身一愣

     “公子,别怕”

     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孟章一回头,被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揽进

怀中。仲堃仪一只手揽着孟章,另一只手持纯钩“锵——”的一声抵住了刺客的剑,巨大的剑气在两剑相交的瞬间迸发出来,刺客被剑气震的往后一仰,一个后空翻稳稳着地后又迅速袭来。仲堃仪借着剑气腾飞起来,无心恋战,他抱着孟章一个转身想要乘机逃走。可那刺客那容他们就这般轻松离开,彼时仲堃仪已是带着孟章飞身到了屋檐上。刺客心知追不上,于是直接将小刀瞄准两人,手腕一翻将小刀飞出。仲堃仪感受到了身后的剑气,他脚尖踮地微微侧身,仍护着孟章不然他暴露在剑气之下,他用纯钩来挡刀,但侧身实在不便使力,仅使刀偏转了方向,虽不再飞向前方,但偏转的刀锋一下子划过仲堃仪的后背,撕裂了衣服和底下的肌肤。

    “嘶——”仲堃仪强忍着背部剧烈的剧痛,带着孟章回到了枢居,孟章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眼睛瞪的大大的身上还有些发抖。

    “嘘——别怕……公子别怕……咳咳……我们安全了……”

    仲堃仪已经撑不住了,他半跪着,满脸都是冷汗,背后已经被鲜血浸湿,孟章眼里蓄满了泪,手颤抖着抚着他的脸颊,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我不怕……仲君……我不怕,你别睡,仲君……挺住啊!”

    孟章一咬牙,使劲儿拖起已经没了力气的仲堃仪,让他一只手勾着自己的肩,他两只手圈着仲堃仪的腰、带着人慢慢往寝房走,幸好枢居的结构与孟府几乎无异,孟章才没有找多久就找到了寝房。他把仲堃仪轻轻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剥下他的衣服,背部的衣裳已经和血水融在一起黏在背上,撕下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仲堃仪不禁发出呻吟

    “仲君……忍忍,马上就好了”孟章去打了一盆水,用毛巾沾着水轻轻按压在伤口上,血浸满了白色的毛巾,孟章打了好几次水才把伤口清理干净,孟章一边给仲堃仪擦身,一边抹眼泪怕滴在他的伤口上,脸上也弄的满是血污。清理完伤口,孟章从身上摸出一瓶止血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仲堃仪的背上,没过多久,总算是把血止住了

    孟章跪在仲堃仪的床前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头歪靠在床上,发丝与仲堃仪的缠绕在一起,轻轻蹭了蹭床塌便倦倦的闭上了眼,嘴里喃喃道

     “仲君,傻瓜。”

    十三四岁的孟章确实不懂情爱,可他也明白仲堃仪对他的好。他什么事情都愿与仲堃仪说,愿意对着仲堃仪露出自己小孩子柔软贪玩的一面。仲堃仪看着他慢慢长大,而他又不何尝是看着仲堃仪从一个英俊少年郎长成了翩翩公子样呢。他喜欢仲堃仪,可是他不说,他想等自己长大,等自己和他的仲君一样厉害的时候再说,可是他的仲君却选择了离开他。于是,孟章便把这份喜欢藏在心底,他知道江湖上有名的大杀手就是他的仲君,他崇拜这样厉害的仲堃仪,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想要成为一个能成大事的人。家父去世那年他没有哭,哥哥们都出门在外,小孟章一人默默承担起了责任,他想要一点把孟家稳定下来,然后交由他在朝廷做官的哥哥来打理,他要去找他的仲君。

     

     仲堃仪是在疼痛中醒来的,一睁眼就看到满脸脏兮兮的孟章跪着睡在床边

     “公子……别这样睡……”说着轻轻摇醒了孟章。孟章揉揉眼睛,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仲君……”说着,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到底还是年幼,哪里见过那么多血,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心里不仅难过还有说不出的委屈

    “没事了,乖,没事了……”仲堃仪捧着眼前人的小脸儿,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额头,孟章慢慢挪上床整个人蜷进仲堃仪的怀里。

    晚上,骆珉和艮墨池在仲堃仪的一纸飞鸽传书下赶回了枢居,刚进屋就看到了一个绿衣少年站在仲堃仪的窗前,两人拱手道

    “想必公子便是孟家主了。”

    “正是在下。”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相互介绍之后来不及寒暄就直接开始了正题

    “这个杀手武功不凡,虽然过招不多但能感到他内力深厚,想必定是出生名门世家。”仲堃仪仿佛还能感到那股巨大的剑气,幸好刃上没有淬毒否则他如今将性命堪忧

    孟章再次回想了那个过程仍忍不住一哆嗦,“这刺客怕是冲这青龙玉牌去的,这玉牌若是落入歹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孟公子可有回府检查过那玉牌可否还在?”艮墨池与骆珉互相使了使眼色,仲堃仪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还没曾回家看过,那我现在就回府看看情况,顺便稳定一下家人的情绪。仲君,那我先走了,务必照顾好自己。”说罢,孟章又对骆珉和艮墨池拱了拱手,“告辞。”孟章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样子,完全没了之前的惊慌失措

    三人目送孟章离开

    “你们是故意要引他离开,说吧,什么事。”

    “师傅,”骆珉先开了口,“徒弟在苏家的眼线说,昨晚苏家家主和其侄子苏严谈了一夜,中途有两名蒙面男子进出,怀疑就是今日的刺客。”

    “为师认为,苏翰未必是要青龙玉牌。”

    “师傅请讲。”

    “苏家历代都是文学世家,没有习武之人,以他多疑猜忌的性格是绝不会让一个外人来修改他的命数的,何况,若骆珉的耳目所言属实,昨夜有两名刺客受了委托,可刺杀孟公子的却只有一个人,那么另一个人呢?”

     艮墨池与骆珉相视,“莫非,那苏翰不想要青龙玉牌,那他为何去刺杀孟公子,孟家如今已经没了与苏家抗衡的势力,苏翰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的人。”

   

    仲堃仪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手攥进了被褥,他眼神望窗外一扫,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短刃向外掷去,手起刀落间,一只蓝色的小鸟从树上摔下。

    “出去看看。”

    骆珉跑出去看那只鸟,艮墨池的一只手警惕的搭上了剑鞘。不一会儿,骆珉拿着死鸟回来了,手里还有一小截红绳

    “蓝翅鸟脚上系有红绳,无异是苏家的谍鸟了。”

    “没想到,苏翰这老贼刺杀孟章只是为了引出我,真真的目的竟然是我的纯钩,还真是野心勃勃,是时候教教他不要看上不该看上的东西了。”仲堃仪迸发出杀气,嘴角微微上扬着微笑,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黑,寒气逼人,一股内力四散开来,压迫得骆珉和艮墨池几乎无法呼吸。

    “骆珉艮墨池,苏翰竟然能知道我差不多能够出现的时间,你们的眼线怕是有问题了,去查清楚。”

    “是。”

    回到孟府的孟章几乎傻了眼,家里的仆从几乎都在收拾东西准备逃命,几个姐姐和弟弟妹妹都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以前家父在时娶的几房妾室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不过就是一天没有回来罢了家里就乱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哥哥他们送信,孟章气的一口血涌来上来。有个侍女发现家主回来了,赶紧通知大家,一时间大家都惊惊慌慌的跑出来迎接家主

    “你们一个个的不都想走吗”孟章站在门口,看着孟府内不管是公子小姐还是奴仆们都乌泱泱跪了一片

    “门就在这儿,你们倒是走,本公子绝不阻拦。”

    “我孟家虽不若昔日辉煌,但只要孟家一日不倒,我便是这孟家家主!作为家主,我容不下孟家有你们这般贪生怕死的小人!”

    “我一日不在孟府,你们就惊慌失措成这样,我遇刺之事不假,我也知道你们没有安全感,但你们为了自己就这样弃孟家于不顾,令我心寒!”

     “我自认孟家没有亏待你们的地方,如今乱世沉浮,你们有心自求生路便自己离开,若还想要求得庇护,便大可留下,我定护你们周全。”

    “但若,你们敢对于孟家有一丝一毫的背叛,那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他日孟家陨落之时,我孟章也定不会让你好过!”

    

    底下人畏畏缩缩的没人敢说话,孟章的气势着实将他们震住了,孟章不再理睬他们,袖子一甩便往祠堂走去。孟父的牌位下一个暗格,按下暗格,一个不起眼的小香炉打开了,孟章拨开香炉里的香料,里面有把钥匙。孟章轻轻转动锅香炉,牌位下的暗格打开了,里面有一个宝盒,用钥匙打开宝盒,里面赫然是一块青龙玉牌。青龙玉牌的原貌出了历任家主无人知晓,而且玉牌摸上去与普通的玉石冰冷的感觉不同,它是温热的,能感受到了其中有力量在往外挣。孟章想要在一天内做出一块以假乱真的青龙玉牌是不可能的,高兴之余孟章感到了疑惑

     那日仲堃仪带着他仓皇逃脱,凭那刺客的本事,他明明有大把的时间和实力确保自己能找到这块玉牌,他为什么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呢。除非……孟章眉头一皱,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除非那刺客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夺走玉牌

    如果不是要夺走玉牌,单单刺杀他的意义何在呢,杀死我孟章,还有在朝廷做官的哥哥可以回来继任家主只为,孟家虽已势微但人丁兴旺,只杀家主不抢玉牌那雇佣这杀手的怕是个傻子,难道此举还有别的意义?

    孟章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日的刺杀,有一个人是不该出现的,仲堃仪!

    等孟章意识到仲堃仪才是刺客真真的下手目标并凭着记忆跑回枢居时已经晚了,枢居里空无一人,完全没有曾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孟章不相信仲堃仪会这样突然消失,他四处搜寻着蛛丝马迹。他突然看到了地上有一只死去的蓝翅鸟,旁边还有一小截红绳,孟章豁然开朗

    

     竟是苏家

    等孟章赶到苏家时,苏府到大门已经支离破碎,能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孟章跑进去,艮墨池和骆珉正在和一群黑衣杀手缠斗,却不见仲堃仪的身影

    “孟公子,”骆珉一剑划破一个杀手的喉咙,对孟章喊到,“快走!师傅他在靛青山!”

  

    孟章看到艮墨池和骆珉逐渐突出包围,黑衣杀手们节节败退,在他们能分出精力对付自己前梦中赶紧向靛青山跑去

    彼时,仲堃仪在山顶上与苏翰的死士过招,这些死士虽技术比不上仲堃仪,但他们借着人多的优势在仲堃仪周围形成了包围圈,仲堃仪背后的伤口还没愈合,在打斗中伤口再次裂开,背后形成了一大块触目惊心的血迹,在失血过多又寡不敌众的情况下,仲堃仪逐渐体力不支,只能面前接住杀手们的招式。苏翰站在悬崖边的高地上看着这一切,嘴里嘲笑道

    “堂堂江湖第一杀手仲堃仪大人,也不过尔尔。”

    正当苏翰幸灾乐祸之时,孟章总算是到了山顶,他躲在树后不知如何是好。他如果一直躲在树后,仲堃仪定是会被击败;若他出去帮仲堃仪,仲堃仪还要多匀出一份精力照看他,反而是帮了倒忙。孟章感应着手心中青龙玉牌润热的内力,突然心生一计,入境已是危急存亡的关头,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只能放手一试

    “仲君!接着!”不论是杀手还是仲堃仪都一愣,这时,一块玉佩突然飞来,杀手们下意识的想去接

    “仲君,用纯钩!”

    仲堃仪一下子跃起,在空中一下子转身,踩着一个杀手的肩膀借力往前飞,当纯钩的剑刃与青龙玉牌相接触时,一道巨大的闪光迸发出来,仲堃仪向后一个空翻,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同炸裂般一下子爆发,杀手们和仲堃仪都被猛的推出,孟章从背后抱住向他飞来的仲堃仪,两人靠着纯钩在地上划过的阻力才勉强停下

    等到周围烟雾散去,杀手们都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内力不够身后而被神力震伤一时半会儿起步来,原本站在悬崖高地上的苏翰也不见了,怕是直接被推下了悬崖。纯钩与青龙玉牌相撞的中心点留下了一个大坑,青龙玉牌已经碎的四分五裂,纯钩的剑身也从中间断开,还留下的一部分上也布满了裂痕。

    “仲君,你这下可是一下子弄坏了两斤宝贝呢。”

     “那这可怎么办呀。”仲堃仪丢掉手中的纯钩,跪下把还坐在地上的孟章揽进怀里,“衙门的官爷会不会来抓我啊。”

     “那是肯定的。”怀里的小人儿仰着头看他

    “敢问孟家主可否愿意收留庇护在下。”

    “哼,我们孟家可不受吃白饭的。”

    “孟家主若愿收留我,我愿为家主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就不用了,我们孟家不缺牛马。倒是本公子身边好像好缺个侍卫……”

    “好说,好说。”

    有件仲堃仪不知道的事,那夜他被病痛缠身梦魇不断,他胡乱的挥着手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孟章握住他的手,伏低身子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章儿,章儿......你可愿嫁与我”

    孟章脸一红,握着他的手放着胸口,羽睫轻扇着有泪珠滚落

    “我自然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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